我的PZ诊治经历
今年的5月31日晚上我洗澡的时候,发现生殖器龟头上有一个丘疹,并有渗出液,心里十分紧张,把它挤了一下,挤出了一点浅黄的液体。
第二天是儿童节,上午,本来许诺带孩子去玩的我跟孩子打商量请了假,到所在的县城人民医院生殖科就诊,一个中年医生让我亮出家伙看了一下,并让我简述病情,得知我挤了一下后,他说不挤就好诊断了,然后就给我开药,我问是什么病,也只是回答我说是“感染”,没什么事,不用紧张,过几天就好。我拿药一看,开的是特普欣。我回家后遵医嘱吃药,迟迟不见效果,反而又长出了一个,八天过去了,看看药也吃完了,我心里更发慌了。
6月11日,我再到本县县城的另一家有影响的医院就诊,皮肤科的一个老医生为我诊治。拉下窗帘,关上门,老医生粗略一看,说:你这是生殖器疱疹。我说我可不疼不痒,他说那与个体感受能力有关,并斩钉截铁地说“你的疱疹毫无疑问”,我问老医生,这病传染吗?他说不传染。然后是开药,两盒阿昔洛韦,两盒罗红霉素,还有两瓶没有任何说明的洗液,五天的药量,眼看五天的药又吃、洗完了,我自己到药房买了几盒阿昔洛韦、罗红霉素吃了,就是没见病情好转,两块丘疹越来越大,眼看要长到一块,龟头上半面快长满了,阴囊上还起了好几个丘疹,痒得难受,半夜醒过后就没法睡觉,老婆为我买了一瓶苦参洗液,我用来涂抹痒处,止痒还是有些效果,能睡了。
还得说一下药物反应的感受,不知道各位病友是否有过这种经历。罗红霉素我是用过的,没有药物反应,可这阿昔洛韦对我而言真的是有些难受了,头疼得厉害,一整天晕晕沉沉的,没有清醒的时候,还加上腹疼腹泻,一天五六次大便,拉得我一个星期瘦了8斤,有气无力,本来我正忙着我的自考毕业论文,也顾不上了。平时我非常享受夫妻性生活乐趣,二十多天也没法享受了,一句话,完全不同的生活,痛苦不堪的日子。想死的念头都有过。
到了22日,看看也快一个月了,病情不仅没有好转,反而更恶化了,“久病成郎中”,我成不了郎中的地步,但对疱疹这病的了解也多了一些,全面了一些,回想那个老头医生的话,竟然说疱疹不传染,那说明要么是不负责任,要么是不懂,总之他的水平医德令人生疑。再说,天地良心,七年来我实在是没有婚外性行为的经历,老婆在家庭观念方面的为人也不容怀疑,考虑到老婆一直就怀疑医生的诊断结论,从战友网上和其它的一些网站上看到PZ即使不治,一个周期也就是2到4周的事,我就奇了怪了,得到大医院去看看了。深夜在痛苦中起床,开机上网,查询省城一家大医院的专家教授门诊排班,在相应科室的网页上,看到了一段文字,说的是易和PZ相混淆的疾病,第一项是龟头炎,我反复阅读,总感觉我的病更象是龟头炎中的一种——霉菌性龟头炎,我对老婆说,不忙,能不能让我自己治一下再做定夺?老婆说那就自己给自己治几天再说,我上网就霉菌性龟头炎做了一些查询,说是益肤清软膏能行,23日中午下班后我到县城的几乎所有药房寻找益肤清,可是无论我如何寻找也没找着这药,我心想,这益肤清无非就是个商品名,问题的关键是主药是什么,我再回来上网查询,益肤清的主药是益康唑,这就容易些了,以益康唑为主药的软膏还是有几种。我花15元RMB买了一种软膏(为避免做宣传的嫌疑,商品名不说也罢。)
回来后,再次看说明书,有提示,疱疹禁用此软膏,我想用药是有些风险了,但我排除PZ的把握也比较大了。罢了,病急乱用药。立马用药,洗干净后涂上软膏,晚上睡前再用了一次药,第二天(24日)早上起床,急不可耐检查,发现病灶处明显好转了,颜色变浅,丘疹变小了,也不痒了。这样每天早晚各一次,到26日,溃烂处完全长好了,只是颜色还稍显红,到今天(28日),基本上就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了。
回想过的这一个月的日子,那叫人过的日子吗?身体上的痛苦、心理上的打击,我想不出什么时候有过。也许,我还要继续关注这个病情,毕竟,还没有一个有把握的结论。另外,我打算过几天再到那个医院找那个老家伙兴师问罪。
朋友们给了我许多心灵上的帮助,现在把这段经历写出来,目的无非两个:一是提醒各位朋友,首先得弄准确了,自己得的到底是不是PZ,毕竟,我相信,这里也有许多来自一些小县城甚至就是来自农村的朋友,和我一样,医疗条件有限,对这样一种易于误诊的疾病,医生诊断结论是难以令人确信的;二呢,我真诚地希望从这里路过的朋友中,如果有从事医务工作的,或者有志于从事医务工作的,真的得有责任感啊,病人把全部的希望都托付给了医生,同时,也把信任都托付给了医生,可得为病人负点责啊。